第 4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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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2 章
李家人聽到燕餘說李妮是偽造的報紙消息時, 眼中都劃過了憤怒的神色，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。燕餘這裏雖然禁言了他們，但他們自己直播間裏的觀眾, 還是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。
李父和李二指著燕餘唾沫橫飛, 李母則捶著胸口一副要被燕餘氣撅過去的模樣。李大在幫母親拍背，還時不時面露悲傷和觀眾互動，彈幕便有兩邊都看的觀眾，來替李家人辯解。
不過到底是燕餘的主場, 大部分人還是在為李妮心痛, 急切想知道她後面在龍臺高中發生的事, 發言很快就蓋過了那些彈幕。
燕餘目光漠然的看著李家人表演, 接著說道： “進入龍臺高中後, 李妮自然不會和騙李父李母時說的一樣，去勾搭有錢同學。反而因為怕不小心剮蹭到同學們動輒上萬的衣服鞋子, 盡量避免和人接觸, 自然在學校裏人緣並不好。”
“而且雖然因為成績不錯，龍臺免了她的學費, 但生活費依然需要李妮自己想辦法，所以她大部分的課餘時間會用來兼職。因此，在某一天晚上下班後，她遇到了醉酒被人糾纏的羅芊芊。”
羅芊芊生性驕縱愛玩, 經常下晚自習後去酒吧鬼混, 她的跟班不少，平時也沒出過事。但不巧那天跟著她的兩個男跟班早就受夠了她的氣，就故意灌醉了人想帶去巷子裏欺負。
正好就被路過的李妮看見了, 燕餘不知道這個瘦弱的女孩當時哪裏來的勇氣，但她就是出手了。
“李妮對羅芊芊這個平日裏前呼後擁的大小姐有印象, 也看出來羅芊芊狀態不對。於是直接喊出聲，告訴那兩個糾纏羅芊芊的人她已經錄下了視頻，還報警了。”
那個虛張聲勢的女孩站在巷口腿都在顫抖，但她面上鎮定自若，真就唬住了人。
李妮這一路的人生軌跡看來，燕餘心中由衷生出一絲對她的讚賞：“李妮成功嚇跑了兩人，但其實她哪裏有什麽手機，手裏拿的其實是個小便簽盒，仗著天黑那兩人沒看清罷了。”
“這小姑娘還真是有勇有謀，可惜救了個白眼狼。”
紅綢叼著塊蘋果，端著果盤和紅茶推門進來，將它們放到燕餘面前的桌上，輕哼道。
【紅綢小姐姐說的對！李妮也太大膽了！是我我可不敢，對方可是兩男的啊！李妮真是又善良又聰明！】
【想想主播說羅芊芊才是霸淩李妮的兇手，天！李妮後來一定後悔死了吧，這丫不妥妥的現代版農夫與蛇嗎？！】
【真的假的？就一農村女的遇上這種事反應能這麽快？我看是聯合人給富家小姐做的局，就為博個救命之恩好傍上人家吧！】
【人反應快不快和出生有什麽關系？怎麽就天龍人才配品德高尚、聰明機警是吧？救人還要被懷疑，難怪這社會風氣越來越差！】
【所以前面有人說羅芊芊和李妮走的近，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吧，那後面羅芊芊又怎麽會霸淩李妮呢？】
燕餘抿了口茶水，道：“李妮將兩人嚇跑後，才去附近的店家借電話報的警。警方聯系了羅長生，羅長生雖然溺愛羅芊芊，但也氣她不學好。在簡單了解李妮背景後，就以答謝的名義出錢請李妮給羅芊芊當家教，平時在學校也讓她多照看羅芊芊一點。”
“老板，你這個爹好像還挺會做人啊。”紅綢道。
燕餘看她一眼：“他不是我爹，已經斷絕關系，不在一個戶口本上，謝謝。”
紅綢眨眨眼，從善如流：“好哦，那這老畜生還挺會裝模作樣嘛。要報答救命之恩就直接給錢啊，要人當全職保姆是什麽意思。”
燕餘輕笑，紅綢或許不了解現代規則，但從小在深宅當丫鬟，這些人心的彎彎繞繞還是能輕易看穿的。
燕餘接著道：“李妮確實缺錢，長期校外兼職還嚴重影響了她的休息和學習狀態，家裏也催她拿錢回去，所以她就接受了羅長生的雇傭。可李妮沒想到，羅芊芊非但不因她救了她而感激，反而因被羅長生訓斥而記恨起了她。”
“羅芊芊最開始還裝了一下，在了解到李妮的背景知道李妮有多缺錢、多怕被退學後，就徹底拿捏住了李妮，長期的霸淩就這樣開始了。”
燕餘眼底有一絲憐憫，感慨道：“但其實這樣也並沒有消磨掉李妮的意志，她始終覺得撐到畢業就好。羅長生給的錢不少，她可以存下來一些，到時候去遠方父母找不到的城市上大學，開啟新的人生。”
“哎，老板你不是說她被霸淩自|殺的嗎？這狀態看著不像會自|殺啊？”紅綢好奇道。
彈幕也都紛紛追問，其實最開始這個案子在網上火了的時候，大家對受害者都是有個大致想象的。一般都會覺得長期受校園霸淩，還因此自|殺的人，性格會比較敏感、陰郁或者懦弱。
但在燕餘的描述中，李妮雖然受過很多苦，但她好像從來都是在努力向陽的。即便不和人交際，也是考慮到經濟原因和打工沒時間，而非是因為自卑敏感。
她從來沒把自己當受害者，等著誰拯救，而是一直在努力自救。她對未來充滿希望，並有著明確的計劃去向著這個目標努力。她甚至還有常人都不見得擁有的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氣與智慧，這一切都與眾人刻板印象中的霸淩受害者相去甚遠。
這樣的她，怎麽會自|殺呢？
“誰說她是自|殺的？”燕餘目光微冷：“自|殺的話，羅長生能給李家三百萬？”
【啊？不是！這、這還是謀殺案？！是羅芊芊幹的？女兒殺人當爹的封口！真他丫的絕了！】
【啊啊啊啊我血壓上來了！李妮還救了羅芊芊呢，這畜生是怎麽下得了手的！】
“難怪……”紅綢也是被震驚到了，但想到下午跟著羅芊芊的李妮那兇厲模樣，又覺恍然，嘀咕道：“哎，真沒看出來，這蠢貨還有這膽子呢。”
“不是羅芊芊殺的。”
燕餘卻否認了紅綢和彈幕的猜測，冥冥中似乎有什麽要阻止她說出口，她知道這是羅長生和他蠢兒子血脈裏擁有的她的氣運。
但她自身的氣運已經恢覆大半，此強彼弱，輕易便能壓下這不適感，冷笑道：“羅家可還有兩個人沒出場呢，李妮其實是羅芊芊的親媽向蘭殺的，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，當然是為了她的寶貝兒子羅康馳。”
紅綢一臉懵，彈幕也紛紛刷起了問號。
燕餘道：“前面不是說過李妮因為受雇於t羅長生，幾乎是和羅芊芊形影不離嗎？所以理所當然在周末去羅家給羅芊芊補課時，遇到了羅康馳。李妮長得只能算清秀，還天天兩套舊校服換著穿，一般是入不了羅康馳的眼的。”
“但誰讓人就是喜歡犯賤呢？李妮因為童年的經歷，對男性都會本能的回避一些。雖然不明顯，但她不主動湊上去討好，就已經引起了羅康馳的興趣了。羅康馳告訴了羅芊芊，兩人就趁父母出差，把人叫到家裏給侮辱了。”
紅綢聽著只覺諷刺，這數百年來的上位男人對女人的惡趣味，可真是一點都沒變。她當初是怎麽被林少爺註意到的呢，也是因她雖然生的貌美，但從不往少爺身邊湊吧。
林家那畜生還知道道貌岸然裝一裝，騙她的真心，羅家這個倒是更不講究。說不清誰更畜生，但都讓她起了殺心。
燕餘眸光微沈，冷聲道：“羅康馳是個慣犯，他欺辱李妮自然也沒留下證據。李妮也知羅家勢大，她求告無門，抱著一絲希望告訴了一直表現得像正人君子的羅長生。羅長生知道羅康馳是什麽樣，卻裝作不相信，反而故意質疑李妮想訛錢，把她趕走了。”
“這小姑娘真是單純……”紅綢輕嘆：“但她也是真的無可奈何了吧，報警也拿不出證據……”
燕餘輕輕點了一下頭，她看到了女孩眼中的絕望，但她其實仍然沒有放棄對生活的熱愛。如果沒有後續，她應該也還能再次站起來，但羅家那兩個小畜生沒有給她機會。
“李妮再也沒去羅家，但在學校裏，她還是躲不開羅芊芊和羅康馳。羅長生私下訓斥了羅康馳和羅芊芊，這兩個當然記在了李妮身上。羅芊芊對她的霸淩變本加厲，而羅康馳——”
“他找機會把人綁了，和狐朋狗友折磨了李妮幾個小時，用了許多過火的道具。李妮的身體其實一直都很差，這一次直接導致她重傷，羅康馳給人送到了自家的私人醫院，聽見李妮醒來後向護士求助想報警、想去網上曝光。羅康馳這才慌了，告訴了向蘭。”
“這位向女士，對羅康馳以往行徑知之甚詳，怕李妮真在網上曝光，帶出她寶貝兒子更多前科。於是她讓醫院好好治療了李妮半個月，對外則稱李妮被人霸淩精神出了問題所以請假休養。她本來就是龍臺高中股東之一，之前李妮又和他們家走的近，做到這些很容易。”
“等李妮身上痕跡好的差不多，向蘭就一不做二不休，將人帶回龍臺高中，趁夜給人頭朝下，從教學樓頂樓丟下去了。”
“她用心挑選了角度，讓李妮頭著地的同時身體還能撞上花壇，那樣李妮身上沒好全的骨頭什麽的，也都可以說成是墜樓造成的了。”
【嚇死了！羅家人一個比一個恐怖啊！這個向蘭這不像第一次作案吧？這麽熟練！】
【牛啊！上天到底是怎麽湊出這極品一家人的？女兒霸淩兒子強|奸，當媽的殺人當爹的封口，他們是投畜生道走錯路了吧！】
【等等！既然傷都養好了，李妮報警也還是沒證據吧？向蘭為什麽一定要殺她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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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家人聽到燕餘說李妮是偽造的報紙消息時, 眼中都劃過了憤怒的神色，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。燕餘這裏雖然禁言了他們，但他們自己直播間裏的觀眾, 還是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。
李父和李二指著燕餘唾沫橫飛, 李母則捶著胸口一副要被燕餘氣撅過去的模樣。李大在幫母親拍背，還時不時面露悲傷和觀眾互動，彈幕便有兩邊都看的觀眾，來替李家人辯解。
不過到底是燕餘的主場, 大部分人還是在為李妮心痛, 急切想知道她後面在龍臺高中發生的事, 發言很快就蓋過了那些彈幕。
燕餘目光漠然的看著李家人表演, 接著說道： “進入龍臺高中後, 李妮自然不會和騙李父李母時說的一樣，去勾搭有錢同學。反而因為怕不小心剮蹭到同學們動輒上萬的衣服鞋子, 盡量避免和人接觸, 自然在學校裏人緣並不好。”
“而且雖然因為成績不錯，龍臺免了她的學費, 但生活費依然需要李妮自己想辦法，所以她大部分的課餘時間會用來兼職。因此，在某一天晚上下班後，她遇到了醉酒被人糾纏的羅芊芊。”
羅芊芊生性驕縱愛玩, 經常下晚自習後去酒吧鬼混, 她的跟班不少，平時也沒出過事。但不巧那天跟著她的兩個男跟班早就受夠了她的氣，就故意灌醉了人想帶去巷子裏欺負。
正好就被路過的李妮看見了, 燕餘不知道這個瘦弱的女孩當時哪裏來的勇氣，但她就是出手了。
“李妮對羅芊芊這個平日裏前呼後擁的大小姐有印象, 也看出來羅芊芊狀態不對。於是直接喊出聲，告訴那兩個糾纏羅芊芊的人她已經錄下了視頻，還報警了。”
那個虛張聲勢的女孩站在巷口腿都在顫抖，但她面上鎮定自若，真就唬住了人。
李妮這一路的人生軌跡看來，燕餘心中由衷生出一絲對她的讚賞：“李妮成功嚇跑了兩人，但其實她哪裏有什麽手機，手裏拿的其實是個小便簽盒，仗著天黑那兩人沒看清罷了。”
“這小姑娘還真是有勇有謀，可惜救了個白眼狼。”
紅綢叼著塊蘋果，端著果盤和紅茶推門進來，將它們放到燕餘面前的桌上，輕哼道。
【紅綢小姐姐說的對！李妮也太大膽了！是我我可不敢，對方可是兩男的啊！李妮真是又善良又聰明！】
【想想主播說羅芊芊才是霸淩李妮的兇手，天！李妮後來一定後悔死了吧，這丫不妥妥的現代版農夫與蛇嗎？！】
【真的假的？就一農村女的遇上這種事反應能這麽快？我看是聯合人給富家小姐做的局，就為博個救命之恩好傍上人家吧！】
【人反應快不快和出生有什麽關系？怎麽就天龍人才配品德高尚、聰明機警是吧？救人還要被懷疑，難怪這社會風氣越來越差！】
【所以前面有人說羅芊芊和李妮走的近，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吧，那後面羅芊芊又怎麽會霸淩李妮呢？】
燕餘抿了口茶水，道：“李妮將兩人嚇跑後，才去附近的店家借電話報的警。警方聯系了羅長生，羅長生雖然溺愛羅芊芊，但也氣她不學好。在簡單了解李妮背景後，就以答謝的名義出錢請李妮給羅芊芊當家教，平時在學校也讓她多照看羅芊芊一點。”
“老板，你這個爹好像還挺會做人啊。”紅綢道。
燕餘看她一眼：“他不是我爹，已經斷絕關系，不在一個戶口本上，謝謝。”
紅綢眨眨眼，從善如流：“好哦，那這老畜生還挺會裝模作樣嘛。要報答救命之恩就直接給錢啊，要人當全職保姆是什麽意思。”
燕餘輕笑，紅綢或許不了解現代規則，但從小在深宅當丫鬟，這些人心的彎彎繞繞還是能輕易看穿的。
燕餘接著道：“李妮確實缺錢，長期校外兼職還嚴重影響了她的休息和學習狀態，家裏也催她拿錢回去，所以她就接受了羅長生的雇傭。可李妮沒想到，羅芊芊非但不因她救了她而感激，反而因被羅長生訓斥而記恨起了她。”
“羅芊芊最開始還裝了一下，在了解到李妮的背景知道李妮有多缺錢、多怕被退學後，就徹底拿捏住了李妮，長期的霸淩就這樣開始了。”
燕餘眼底有一絲憐憫，感慨道：“但其實這樣也並沒有消磨掉李妮的意志，她始終覺得撐到畢業就好。羅長生給的錢不少，她可以存下來一些，到時候去遠方父母找不到的城市上大學，開啟新的人生。”
“哎，老板你不是說她被霸淩自|殺的嗎？這狀態看著不像會自|殺啊？”紅綢好奇道。
彈幕也都紛紛追問，其實最開始這個案子在網上火了的時候，大家對受害者都是有個大致想象的。一般都會覺得長期受校園霸淩，還因此自|殺的人，性格會比較敏感、陰郁或者懦弱。
但在燕餘的描述中，李妮雖然受過很多苦，但她好像從來都是在努力向陽的。即便不和人交際，也是考慮到經濟原因和打工沒時間，而非是因為自卑敏感。
她從來沒把自己當受害者，等著誰拯救，而是一直在努力自救。她對未來充滿希望，並有著明確的計劃去向著這個目標努力。她甚至還有常人都不見得擁有的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氣與智慧，這一切都與眾人刻板印象中的霸淩受害者相去甚遠。
這樣的她，怎麽會自|殺呢？
“誰說她是自|殺的？”燕餘目光微冷：“自|殺的話，羅長生能給李家三百萬？”
【啊？不是！這、這還是謀殺案？！是羅芊芊幹的？女兒殺人當爹的封口！真他丫的絕了！】
【啊啊啊啊我血壓上來了！李妮還救了羅芊芊呢，這畜生是怎麽下得了手的！】
“難怪……”紅綢也是被震驚到了，但想到下午跟著羅芊芊的李妮那兇厲模樣，又覺恍然，嘀咕道：“哎，真沒看出來，這蠢貨還有這膽子呢。”
“不是羅芊芊殺的。”
燕餘卻否認了紅綢和彈幕的猜測，冥冥中似乎有什麽要阻止她說出口，她知道這是羅長生和他蠢兒子血脈裏擁有的她的氣運。
但她自身的氣運已經恢覆大半，此強彼弱，輕易便能壓下這不適感，冷笑道：“羅家可還有兩個人沒出場呢，李妮其實是羅芊芊的親媽向蘭殺的，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，當然是為了她的寶貝兒子羅康馳。”
紅綢一臉懵，彈幕也紛紛刷起了問號。
燕餘道：“前面不是說過李妮因為受雇於t羅長生，幾乎是和羅芊芊形影不離嗎？所以理所當然在周末去羅家給羅芊芊補課時，遇到了羅康馳。李妮長得只能算清秀，還天天兩套舊校服換著穿，一般是入不了羅康馳的眼的。”
“但誰讓人就是喜歡犯賤呢？李妮因為童年的經歷，對男性都會本能的回避一些。雖然不明顯，但她不主動湊上去討好，就已經引起了羅康馳的興趣了。羅康馳告訴了羅芊芊，兩人就趁父母出差，把人叫到家裏給侮辱了。”
紅綢聽著只覺諷刺，這數百年來的上位男人對女人的惡趣味，可真是一點都沒變。她當初是怎麽被林少爺註意到的呢，也是因她雖然生的貌美，但從不往少爺身邊湊吧。
林家那畜生還知道道貌岸然裝一裝，騙她的真心，羅家這個倒是更不講究。說不清誰更畜生，但都讓她起了殺心。
燕餘眸光微沈，冷聲道：“羅康馳是個慣犯，他欺辱李妮自然也沒留下證據。李妮也知羅家勢大，她求告無門，抱著一絲希望告訴了一直表現得像正人君子的羅長生。羅長生知道羅康馳是什麽樣，卻裝作不相信，反而故意質疑李妮想訛錢，把她趕走了。”
“這小姑娘真是單純……”紅綢輕嘆：“但她也是真的無可奈何了吧，報警也拿不出證據……”
燕餘輕輕點了一下頭，她看到了女孩眼中的絕望，但她其實仍然沒有放棄對生活的熱愛。如果沒有後續，她應該也還能再次站起來，但羅家那兩個小畜生沒有給她機會。
“李妮再也沒去羅家，但在學校裏，她還是躲不開羅芊芊和羅康馳。羅長生私下訓斥了羅康馳和羅芊芊，這兩個當然記在了李妮身上。羅芊芊對她的霸淩變本加厲，而羅康馳——”
“他找機會把人綁了，和狐朋狗友折磨了李妮幾個小時，用了許多過火的道具。李妮的身體其實一直都很差，這一次直接導致她重傷，羅康馳給人送到了自家的私人醫院，聽見李妮醒來後向護士求助想報警、想去網上曝光。羅康馳這才慌了，告訴了向蘭。”
“這位向女士，對羅康馳以往行徑知之甚詳，怕李妮真在網上曝光，帶出她寶貝兒子更多前科。於是她讓醫院好好治療了李妮半個月，對外則稱李妮被人霸淩精神出了問題所以請假休養。她本來就是龍臺高中股東之一，之前李妮又和他們家走的近，做到這些很容易。”
“等李妮身上痕跡好的差不多，向蘭就一不做二不休，將人帶回龍臺高中，趁夜給人頭朝下，從教學樓頂樓丟下去了。”
“她用心挑選了角度，讓李妮頭著地的同時身體還能撞上花壇，那樣李妮身上沒好全的骨頭什麽的，也都可以說成是墜樓造成的了。”
【嚇死了！羅家人一個比一個恐怖啊！這個向蘭這不像第一次作案吧？這麽熟練！】
【牛啊！上天到底是怎麽湊出這極品一家人的？女兒霸淩兒子強|奸，當媽的殺人當爹的封口，他們是投畜生道走錯路了吧！】
【等等！既然傷都養好了，李妮報警也還是沒證據吧？向蘭為什麽一定要殺她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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